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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八方来客

  面对互不相让的两人,于琦颇为头大:这俩人,这个时候争个什么劲?

   “你们两个,都注意点,大家伙都看着呢,争什么争,一个个来,太史慈,你先说。”

   被于琦点到名的太史慈得意的一扬下巴,大步越过甘宁上前道:“主公,末将有两个问题想向主公请教,其一,就是这次扩军募兵的问题,从哪募?募多少?新募集的兵员各部如何分配?”

   “其二,就是这次的北征问题,主公之前令李通屯兵皖县,是因为之前江东未定,如今江东已定,四郡尽在主公之手,主公何不从丹阳出兵,出牛渚口攻历阳,再从历阳攻取九江。”

   太史慈话音刚落,甘宁就不甘落后的接口道:“攻历阳?说的轻巧。历阳原为扬州治所,城墙高达三丈有余,又有江水绕城而过,攻取之难远胜由拳、钱塘,你一句攻历阳,却不知要填进去多少将士的性命!”

   嘲讽完了太史慈,甘宁又朝着于琦道:“主公,我建议……”

   “停”,甘宁刚说了两句,于琦就打断他:“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袁术有三十万大军,尽是两淮精锐,我们不能做第一个出兵的。兖州曹操,占据朝廷大义,他肯定要起兵讨伐袁术,待他吸引了袁术的注意力后,咱们再出兵不迟。”

   于琦屈指敲了敲面前的案几,沉声道:“虽然说咱们已经全取江东四郡,但各郡内部尚不稳定,溃兵、贼匪横行,还有许多占据山林的山越部落不服教化,我可不想去年发生的庐陵之乱跟周泰之事再发生一遍,所以……”

   于琦的视线缓缓扫过堂下众臣:“所以才要在这段时间里肃清境内贼匪,讨伐那些不服教化的山越部落。”

   “安定,一定要安定!”于琦重重的敲了敲案几道:“百姓需要安定的生活环境,商人需要安定的社会环境,宜春跟鄱阳新开的矿更需要大量的矿工,这些,才是你们要做的。”

   最后一句话,却是于琦盯着太史慈跟甘宁两人对他们两个说的,而后,于琦又对着武将们的队列说道:“你们有半年的时间来平定各地的祸患。”

   生怕这帮武夫听不懂他的潜在意思,于琦又补充道:“从淮南的情报推测,袁术还要再等几个月才会称帝,再加上曹操得到消息组织大军讨伐袁术,这期间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所以我给你们半年的时间。”

   “你们今天回去以后就各自整军备战吧,稍后我会把命令发放到你们手上的。”

   作为降将中有资格参加此次议事的周瑜、吕范、朱治三人,亦是面有骇色的瞄着于琦,其中周瑜还好,因为有小乔的这层关系,于琦之前就跟周瑜从浅谈到深谈的交谈了好几次,并透露了接下来北征、西进的战略计划。

   而吕范跟朱治两人却是第一次听说“北征”的战略计划:他们这才知道,于琦竟从去年开始,就盯上了袁术,还发现了袁术想要称帝的想法,并为此做出了诸多布置跟准备。

   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的具体说法,但吕范跟朱治二人,却对此有着模糊的概念。从于琦一年前还仅仅占据了豫章一地的时候就开始筹谋淮南就能看出:于琦,他们的新主公,有着超乎寻常的远大目光跟志向。

   这个发现,让他们在震惊之余,亦不免心折——通俗点讲就是:忠诚度提高了。

   忠诚度提高了,归属感强了,也让吕范跟朱治在接下来完成于琦交给他们的任务时,更加的尽心尽力。

   州务会议结束之后,于琦便依言给军中众将下达了领军剿贼的命令,甚至连新降之将,诸如蒋钦、凌操、陈武等人亦获得了单独领兵剿贼的命令,当然了,他们的“单独领兵”,领的只是他们当前职务“屯长”所辖的一百人马而已;唯独吕蒙,因为年纪较小、兵力较少的缘故,没有被安排任务,而是被于琦留在身边,同陆逊、朱然、刘基等人一同接受培养。

   其实跟那几个“二代”一道被于琦留在身边培养,却不是吕蒙的本意,吕蒙当初瞒着母亲偷偷参军,就是为了获取战功、获得赏赐,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没意识到被于琦留在身边的好处,只觉得不能领兵上阵,失去了获取战功、获取赏赐的机会,以至于后来吕蒙壮着胆子向于琦请战。

   而于琦兴之所至便令陆逊牵头,伙同吕蒙、朱然组建了一支二百人的军队,把他们派到跟南昌交界的余汗县,负责余汗县境内的剿贼事宜——这是后话了。

   而在军队四面出击的同时,于琦也在接待八方来客。

   距于琦一统江东四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距于琦获封扬州刺史也过去了快半个月的时间,就算这个时代的消息再有地域局限、再闭塞,也难免会被一些有心人关注、打听到,就像于琦时刻关注着淮南以及荆南两地的消息一样。这不,最近几天就有一些有心人的使者陆陆续续的抵达南昌,并向于琦奉上了拜帖。

   现在,于琦的案头上就摆放着一摞做工考究的拜帖,而这些使者的身份及其背后的主家,于琦亦心中有数。从他关注淮南及荆南的消息来看,推己及人,亦能从这些拜帖中看出都有谁在关注,或者说觊觎着自己。

   这其中,以几份来自两淮之地的拜帖分量最重,也是最值得于琦关注的,他们分别是袁术派出的使者袁胤,刘备派出的使者简雍,吕布派出的不出名使者;以及两个地方豪族:下邳大族陈氏之主陈珪派出的使者,也是陈珪的长子陈登,东海豪族糜氏之主糜竺派出的使者,也是糜竺的弟弟糜芳。

   于琦将这五张拜帖从那一摞中单独拿出来,在案上一字排开,指尖从上面轻轻划过,一边感受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名片的质感,一边对屋内几人道:“这几个人的来历你们都清楚了,他们的来意想必也难不倒你们,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此时在屋内的作陪的,便是于琦当前的幕僚团了,分别是徐庶、虞翻、刘晔、石韬、周瑜,以及负责文书记录的顾雍。

   作为于琦的谋主,徐庶率先开口:“诚如主公所言,他们的来意并不难猜,袁胤来此,无非是替袁术拉拢主公,所依者,无非举荐、联姻之策”。

   “简雍来此,应该是替刘备求援的,自去年刘备被吕布夺了徐州,赶到小沛至今已有半年有余,听说刘备又募集了上万兵马,肯定是心有不甘,估计是想联合主公,驱除吕布重返徐州。”

   “吕布的使者嘛……”说到这,徐庶难得的沉吟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吕布的想法可能比较单纯,或许只是单纯的恭贺主公,亦或是为了结盟而来。”

   “至于陈氏跟糜氏的使者……”徐庶顿了顿,继而冲于琦拱手笑道:“恭喜主公了,他们应该是来向主公示好的,听闻糜氏乃东海巨商,在榷场中亦有长期租下的店铺,这次派出了家主的兄弟前来拜见,定然少不了送上一份厚礼,说不定主公之前发愁的铁器与战马之缺,便会因此补上。”

   在徐庶说起糜氏的时候,于琦最先想到却是演义中投井自尽的糜夫人,在演义中,刘备入主徐州之后,糜氏为了投靠刘备,又是送妹又是送钱的,最后更是把整个家族都搭上了,却不知道这个时空里,糜竺有没有把妹妹送给刘大耳朵。

   随后当于琦听到徐庶解说糜氏的来意以及他们能付出的诚意时,于琦便把糜竺的妹妹抛在脑后:铁器!战马!若是能给我搞来充足的铁器跟战马,别说妹妹了……不对,于琦忽然醒悟过来:为什么糜竺不能把妹妹跟铁器、战马一块送来?

   我好歹也是扬州刺史,坐拥江东四郡,拥兵数万,若不能好处全收,那我辛辛苦苦的打仗不是白打了吗?

   这么一想,于琦顿时变得兴致勃**来,有些期待起糜芳来了。

   至于陈珪跟他的儿子陈登,于琦不太记得他们的事迹,只是模糊的知道他们是青史留名的实力名将,至于他们的来意,于琦跟徐庶一样,只有一丝模糊的猜测,具体什么来意,还要等见了面才能知道。

   尤其是糜芳跟陈登,他们的诉求跟那三位使者还不一样,作为地方豪族的代表,他们应该早就到了豫章,并对于琦及其治下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调查了解,如今投上拜帖,应该是到了掀钟亮码的时候了。

   于琦又看了看其他几人,见他们对此并无异议,便开口道:“既然如此,便按照元直所说的顺序,依次召见他们吧。”

   随着于琦的命令,没过多久,袁胤就来到于琦的府中,见礼之后,于琦便问起了袁胤的来意,让于琦有些意外的是,袁胤一开口竟不是替袁术拉拢他,而是以严厉的语气,斥责于琦攻击孙策的举动。

   于琦:嗯?

   好在袁胤的胡话只是说了两句,随后便话锋一转:“我主袁公路公,最是欣赏于使君这般少年英雄,不顾众将群情汹汹请命讨伐于使君的建议,力排众议,欲与于使君约为盟友,为此特意嘱咐我,愿表于使君为征南将军、扬州牧。”

   顿了顿,见于琦面露不屑之色,袁胤又道:“于使君虽然全据江东,但出身寒门,名望不显,我们袁氏,四世三公,名望重于天下,若能娶得我们袁氏之女,使君的身份立时变的贵重起来。我主有一从女,年方二八,相貌姣好,与使君这等少年英雄最是般配,若是于使君同意与我主约为盟友,我主便会将此从女嫁与使君。”

   听听,听听,这是一方诸侯的使者该用的语气吗?

   还是说我于琦在他袁术的眼中就是这么不值钱?又或者是欺我根基浅薄、年少好欺?只用一个虚名跟一个不知道哪个偏支的侄女就想把我打发了?

   净想美事呢!

   在袁胤说话的时候,于琦就面沉如水,而其他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正所谓“主辱臣死”,袁胤的这番话就是在赤果果的侮辱于琦,更是在侮辱他们以及数万江东将士,这就是屋内没有武将,但凡有一个武将在场,袁胤都不可能把话说完。

   袁胤又不是真傻,当然注意到了场中低沉的气氛,不由的心中暗暗叫苦:这于琦年纪轻轻的就击败了孙策,打下了江东四郡之地,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加之年轻气盛,在听闻这般侮辱性的条件之后,不但不会接受,反而极有可能反目成仇。

   在之前袁术交待这个条件的时候,袁胤就曾劝过,再把条件放宽一点,或者再加大筹码,只是袁术不听,一厢情愿的认为能下嫁一个袁氏女,对于琦这个乡下土豪出身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现在倒好!袁胤偷偷抬眼观望于琦及其部下的脸色,心中暗暗叫苦:苦也,这下结盟不成反成仇人了,只盼于琦有点顾忌,不要太多为难我才好。

   “袁公路的条件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与他们商议商议再做答复。”

   一眨眼的功夫,于琦竟然面色如常,而且语气平淡的说出这等话语,颇让袁胤惊讶,心中更是对袁术恼怒不已:这于琦哪里是个根基浅薄的乡下土豪?只看这份气量,便知其人志向远大,未来不可限量。

   面对于琦的送客之语,袁胤亦不好再待下去,只能无奈转身离开,除了房门之后,重重的跺了跺脚,心中哀叹:唉,袁公失策,又树一强敌矣。

   在袁胤离开之后,于琦的房内立刻响起了徐庶愤怒的骂声,其余人等虽然面色不虞,心中仍有顾虑不便开口,也就只有跟随于琦最久,性格最具侠气的徐庶敢毫无顾忌的当众痛骂袁术了。

   难得能看到徐庶这么愤怒,于琦心中的怒气反而消散,甚至还笑吟吟的劝解徐庶:“元直莫要生气,跟袁术这冢中枯骨、路边野狗生气不值当的,且容他半年,半年后咱们举兵北上,将今日之辱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便是。”

   “消消气消消气,一会儿还要见别的使者呢,你这样容易让人误解,平复一下情绪,我要召见下一个使者了。”

   “来人呐,召简雍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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