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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主角若是全知全能就好了

  “若非信得过兴霸,我又怎会将水师尽付与兴霸之手?”

   于琦拉着甘宁的手,颇为懊恼的道:“刚才是我糊涂了,忘了我们之中,兴霸才是水战的行家。”

   “我只问你一句:能不能在保证刘勋水师不突破湖口进入豫章腹心的同时,实现你刚才说的那种制胜良机?”

   “请主公恕罪,末将没有这个把握。”甘宁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这……”甘宁回答的太干脆,让于琦竟无言以对。

   于琦之所以把军队都拉到彭泽来,又把水师拉来封锁湖口,就是为了防止刘勋借由彭泽水道进入豫章腹心,对豫章各县造成损害。

   这一瞬间,于琦又有些纠结。

   “主公,有舍方有得”,看到于琦迟疑的样子,徐庶哪里还不知道于琦的想法?当即劝道:“主公须知,对我们来说,明面上的敌人只有刘勋跟孙策,但是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们。”

   “主公治豫章尚不足一年,虽然主公勤政爱民,广施仁政,但是时日尚短,并不能使郡内民心尽附,更别提还有对主公心怀怨怼的数万宗贼。把刘勋的部分兵力放进来,一来可分其兵,利于我们破敌,二来若是能引动郡内某些心怀不轨之徒,减少内患也是值得的。”

   于琦点点头,稍微感慨了一句:“也好,只是苦了两岸的百姓了。”

   徐庶笑着道:“主公无需担忧,东岸的宗贼被主公编为军屯、民屯也有大半年了,若是刘勋进犯东岸,正好借此看一看军屯兵的训练成果;西岸又多为我军中将士居所,妇孺亦可杀敌,他们占不到便宜的。”

   于琦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徐庶的说法,又补充道:“还是要官府行文各地,让百姓们做好防备。”

   “这是自然”,徐庶点头道:“今晚上我就给公威写信。”

   说到这里,于琦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至今没有说过话的家伙,这便开口询问李通:“文达,你有什么想法?”

   可能是在朗陵待了几年的缘故,李通的想法别具一格:“主公,末将上月曾受子羽先生的命令,回宛陵接收一批兵员,在途径芜湖、春谷两县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从江北逃难过来的百姓,末将询问了一番,百姓皆言淮南官吏横征暴敛,更要去寿春服那要命的徭役,百姓们活不下去了,这才纷纷逃难过来。”

   “末将就想,既然袁术在淮南如此不得民心,那主公何不遣一支偏师,抄了刘勋的后路,断其归途,更可借机在庐江占据几个县的地盘,屯兵屯粮,为明年的北伐提前做些准备。”

   李通的话让于琦不禁眼前一亮,而且因为李通的话,于琦想到了更多的东西:陆康从灵帝时便为庐江太守,治庐江将近十年,甚得庐江百信信服;而刘勋是去年陆康兵败身死之后才担任的庐江太守,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把一个富庶的淮南大郡折腾到民不聊生,以至于百姓都要纷纷逃难了,前后对比之下,想必百姓更加怀念陆康。

   而自己作为陆康的女婿,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身份更加轻松的取得庐江百姓的信任呢?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了,不过要注意的是,民心是把双刃剑。

   自己确实可以利用陆康女婿的身份更加容易的获得庐江的民心,但是这种机会只有第一次最佳,若是不能一次站稳庐江一地,庇佑当地百姓、给当地百姓带来比刘勋治下更好的生活,以后再想借用老丈人的名头攻略庐江,效果就不如第一次显着了。

   咳!于琦拍大腿:早知道就该把陆逊给带过来的。

   十几岁的小伙子,又不是小孩子,都能结婚生娃了;再说了,身为姑丈关心外甥的发展,带着外甥上战场历练历练也说的过去嘛。

   失算失算,下次再出征的时候,一定要带上陆逊。

   短短的一瞬间,于琦的脑海里就转了好几个念头,再看向李通的时候,已经打定了主意,满脸赞许的冲李通点头道:“文达的这个提议很不错,子羽,你那边怎么样?能不能抽出兵力去袭击刘勋的后路?”

   于琦这么问,已经变相的同意了李通的提议,并且意属李通为这路偏师的统帅。

   是仪自然听得出于琦话里的意思,却也没有立刻答复于琦,而是仔细想了想,这才答道:“之前得到府君的支援,子义又在郡中募集了三千兵士,虽然只操练了月余,只是用来围城的话,却也足够了,这样就能把老卒轮换出来,也堪稳住丹阳的局面了,主公若是想抽调文达领一路偏师便宜行事,应当无妨。”

   这就是同意了李通的提议,支持李通从丹阳战场分兵离开,是仪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了李通的感激以对。

   于琦也不废话,当场拍板道:“既然如此,文达,你回去之后,便率本部人马渡江北上,以搅乱庐江、动摇刘勋军心、逼刘勋退兵为要,若是能占据某一县的话,当以占据皖县为佳。”

   皖县,便是之前笮融担任县令的那个县,跟豫章隔江接壤,北彭蠡泽的东半部分便在皖县境内。

   若是能打下皖县,借助水师之便,于琦就能方便的支援皖县,助其抵御刘勋的反扑,就算最后事不可为,也能通过水师把李通及其所部撤出来。

   此谓之:进可攻,退可守是也。

   听到于琦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李通大喜领命,而经过此事,于琦也发现了,这李通能不能打仗暂且不谈,只说他的战略眼光,就比大部分只知厮杀的军汉强出一大截;再联想到李通以前占据朗陵数年,来投奔于琦的时候,竟然还有数千百姓自愿跟随他前来豫章,现在看来,自己对李通的定位似乎有些不准:或许带兵打仗他不如甘宁、太史慈,但若是镇守一地,内抚百姓、外御敌寇,他却是上上之选。

   随着自己的地盘越来越大,似李通这样的人才,才是缺口最大的。

   遍数三国豪杰,最不缺的就是武力或强或弱的厮杀汉了,相较而言,能抚民御敌的方面之才那是真缺。这种人可能不会战功彪炳、威名赫赫,但在君主眼中,分量却不在那些斩人无数的战将之下,而且更得君主信重。

   不知道李通是不是真的是这样的人才,这一次,就当是对他的考验吧。

   而在于琦同意了李通率领偏师进攻庐江之后,是仪又补充道:“文达你渡江之后,可选择在枞阳口附近登陆,枞阳口乃刘勋出兵南下之地,又是他后路所系,攻占枞阳口之后,便可截断刘勋退路,动摇其军心;另外,枞阳口当面,便是皖县、居巢、舒县三县,皆是庐江郡内重要之所,舒县更是庐江郡治、刘勋老巢,占了枞阳口之后,文达你的选择就多了,如何行事,便由你自己决定了。”

   “丹阳那边,挤一挤的话,还能凑出一千兵马,你可一并带走。”

   “多谢子羽先生好意”,李通并没有接受是仪的好意,拒绝道:“丹阳直面孙策兵锋,统共数千人马,除了要围困秣陵,还要分兵把守各县,我分兵北上之上,丹阳兵力已然捉襟见肘,如何还能再次分兵?”

   说着,李通又对于琦道:“主公,末将想请主公赐末将就地募兵之权。”

   “可”,于琦应道:“我既已许你便宜行事之权,便万事由你。”

   顿了顿,于琦又正色叮嘱李通道:“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叮嘱你,募兵可以,万不可有强征强募之事,更不能有欺民残民之举。”

   “对了,攻下县城之后,我允你开仓放粮,赈济百姓。”

   于琦的话让李通眼睛一亮,当即起身冲于琦行礼道:“多谢主公信任,请主公放心,末将定全力以赴。”

   议定之后,于琦这才看向徐庶:“元直,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徐庶凝眉思索了一阵,缓缓摇头:“回主公,庶并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如此,便按方才之议,各司其职吧”,说完,于琦又拉着甘宁、是仪跟李通的手,分别将破敌、袭后、丹阳等三线战场托付给他们,随后便各自散去,是仪跟李通还要连夜赶回丹阳,尚有数日路程,更是耽搁不起。

   第二天,于琦跟徐庶站在彭泽县城东北临江的小石山上,北瞰滚滚长江。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立着一座简易的烽火台,说是烽火台,不过是几根木头搭

   了个架子,上面放了两个人、一堆柴火罢了。

   类似这样的烽火台,于琦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沿江建立了上百座,一旦发现刘勋大军的踪迹,这些烽火台就会燃起篝火,并相互传递,最终把消息传递到于琦手中。

   刘勋的行动比于琦想象的要迟缓很多,他都整军北上准备迎战了,还没见到刘勋大军的影子呢——效率也太低了。

   望着脚下流淌了成千上万年的长江,于琦忽然想到了一个绰号:铁索横江。

   若是自己提前铸好两根能横跨长江、湖口的铁索,把长江、湖口一拦,任由刘勋能耐再大,在没损毁铁索之前,也休想前进一步。

   可惜豫章无铁,又不似南阳那边设有铁官,有铁锭储备,可以壕气的打造拦江铁索。铁器始终是制约自己军事实力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缺铁,于琦军中至今没有多少铁甲,逼得于琦不得不大量使用皮甲来代替铁甲。

   但是皮甲的防御力终究不如铁甲,于琦设想中的重甲步兵,至今连一个队的铁甲都凑不出来,逼得于琦派出了好几支探矿队,探索郡内的煤矿跟铜矿。因为于琦记得豫章郡内是有大铜矿的,而且开采也算便利,若是开采冶炼条件也能达到,能够大量出铜的话,于琦都打算用铜来代替铁,打造铜甲装备军队了。

   铸钱?

   不冲突啊,大量出铜的话,完全可以铸钱、铸甲同时进行嘛,而且于琦也不是长期拿铜来铸甲,等于琦打下了南阳,便有足够的铁来替代铜作为铸甲材料了。

   打南阳?这不是必然的嘛,不光是南阳,于琦眼馋整个荆州都很久了,前段时间又经过桓阶的描述,于琦更是对荆州势在必得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不经念叨,于琦刚鄙视完刘勋的效率,徐庶就提醒于琦:远处冒起了狼烟,必是刘勋出兵了。

   看着远处渐次升起的狼烟,于琦不惊反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算来了。

   看着摩拳擦掌、翘首以盼的于琦,徐庶不得不出言提醒道:“主公,从第一座烽火台到这里,有一百多里呢,从第一座烽火台发现刘勋的踪迹点燃狼烟算起,主公至少还要等半天时间才能看到刘勋大军的影子。”

   于琦张口结舌,又福至心灵,忽然对徐庶道:“我听说以前有投石车的,怎么一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啊?”

   若是有射程达到数百步之远的投石车,沿江架起一排,待刘勋大军经过的时候一波齐射,定能收到刘勋交出的“过路费”。可惜的是自己穿越一年有余,竟没听人说起过这个,明明先秦时期就发明出来了,莫非失传了?

   徐庶显然没想到于琦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不过这一年多来,徐庶对于琦突然冒出的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说法都见怪不怪了,若是问起,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在某本古籍中见过”,若是再追问是哪本古籍的话……却是失了为臣的本分了。

   为难主君、故意让主君难堪,不是有违为臣本分是什么?

   徐庶毕竟是半路出家,不似那些士族出身的世家子,从小就通读经史,见识广博,对于琦的这个疑惑,徐庶也只能爱莫能助:“主公恕罪,庶并不知道主公说的投石车是什么?许是大汉承平数百年,其工艺失传了也未可知。”

   说完,徐庶琢磨了一下于琦的话,又疑惑道:“主公说的投石机……从名字来看,似乎是投送石块的器械?可为攻城守城之用?”

   “不错”,于琦点点头,还伸出胳膊,使手臂弯曲、手掌虚握,做抛送状示意道:“顾名思义嘛,就是用杠杆原理,把石块、泥蛋抛送出去的器械。”

   说着,于琦望着江面,语气中难掩兴奋的道:“若是有这么一排投石机,我能砸的刘勋再也不敢南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庶在一旁重重点头:“主公放心,待此战过后,庶一定查阅古籍,替主公造出这投石机来。”

   于琦闻言也是不住点头:“嗯……是应该造。”

   说完之后,于琦拍拍脑门,颇为懊恼:怎么才想起这个,若是能早些想起来,依着种花家匠人们的心灵手巧,说不定现在都吃透了原理,都给造出来了。

   若是有几百架投石机相助,这一战自己定能轻易取胜——可惜没有如果啊。

   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到脑后,于琦便下令全军:埋锅造饭,准备迎战。

   晌午时分,刘勋的大军准时出现在彭泽北部江面,船列如墙、桅密如林,望之便压力顿生。

   这一战,终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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