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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理好衣服。”
理悦在我手心写到，我不满的哼了一声“我的衣服一定是理好的！别以为我看不见我就会被你骗过去了。”
他没有再在我手心写什么。
过了一会儿，突然地，我的手被他攥住，他轻轻的写了几个字“在这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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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子将宫芸晶安顿在台阶上站直身子，看向走来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有一双暗红的如同红宝石般瑰丽的眼，薄唇略失血色，黑发显得有些凌乱，但是依旧透着优雅与矜贵。俊美的脸庞有些许疲惫之色。
两人对视一眼，青年忽然狠狠地扬拳将银发男子打倒在地。
“去另一个地方。”他收回拳头，说道。
大概是走到确定那个女孩听不见他们声音的地方了，青年才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给你机会解释。”
“如你所见了。”银发少年淡淡的开口。
“既然决定放弃了，为什么还要留在她身边？她对你的感情你不知道吗？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那么你呢？一直只能以兄长的身份在她身边的你。”
暮冢凛猛然闭上眼“你认为，我能与你比吗？你是她宁愿冒着危险也要保护的，而我只是一个她不愿承认的亲人。”
“一开始，我只想她活着，后来我想她好好的活着受万人敬仰，再后来我希望她能真正的开心活着自由自在的做她自己。”越零理康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吸血鬼的欲望不止鲜血。”
“那么，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暮冢凛的声音已经有些森冷了。
“满足自己的欲望啊，再次看着她。”
“你应该知足了，我从未见过她那样的温柔的眼神看着一个人，或许我是只有在梦中才可以见到那样的眼神”
越零理康不置可否。“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比如命运。”
“你想说什么？”
“你也应该早就知道宫芸晶选择我作为监护人的原因吧？否则当时你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
“是的，你身体里有梵卓的基因，同时也有着狼人的混血，但同样拥有吸血鬼的力量，所以你是唯一一个不会受到该隐力量影响的存在。”暮冢凛道“芸晶与你的父母这样做的时候我也是知道的。梵卓的存在压抑了太多一代种的命运，我么们都渴望着反抗，但又无法反抗得受他控制，那是我们骨子里对君主的忠诚。”
越零理康轻轻的咬破了手指，看着涌出的鲜血“若是一代种，服食了我的鲜血呢？”
“那么可能会得到你的力量的一部分也说不定，但是劝你最好别，这是最坏的情况，毕竟服食了你鲜血的一代种未必有你本人强大，这样做实在是因小失大。”
越零理康没有说话，良久才发出一声冷笑，他一贯是清冷寡言，更难见冰冷的脸上有什么笑意存在了。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在笑，他说“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个不受人待见的杂种，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多身份。”
“不止你。”暮冢凛定定的看着他“你认为越零理悦真的与你只是堂兄弟？”
越零理康的瞳孔猛然一缩“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因为，你们是双胞胎啊。”
“那越零闲的孩子……”
“那就是越零闲一直想要复活的！”暮冢凛冷冷的笑了“你认为我是怎么知道的？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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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被我与理悦给误导了而已，而当年杀了越零闲孩子并将理悦抱去冒充的人就是我。”
“你这么做……”
“很简单啊，我要把他欠我们家的还了。你们越零家不是只有我妹妹的画像，也确实是有我母亲的。”
“可是我的父亲。”
“谁说是越零赫了？越零赫好歹还不会那么恶心，拿一个与我母亲长得相似的人类来当我母亲的替身，替身死了又迁怒于我的妹妹！”
“越零闲当年喜欢的，是千雪王后？！”
暮冢凛冷笑“那样的渣宰，也配谈喜欢？”
“你究竟还做了什么？可是理悦的血统，确实是一代种啊。”
“这就要问问的你爷爷了，他曾经可是一代种啊，为什么不明原因变为二代种？要知道吸血鬼的血统是绝不可能后天改变的，可他偏偏做到了，将自己的血统转移给了孙子！”暮冢凛淡淡的说道。
“既然越零闲不喜欢他的妻子，那个人类也只是他心中的一个替身罢了，那么他为什么要对那个死去的孩子那么在意？”
暮冢凛的眼睛忽然变为血红色“因为那个孩子的基因来自于我母亲，说白了，越零闲的妻子只是帮助把拥有我母亲与越零闲基因的孩子生下来而已，简单一点，就是代孕而已。”
“所以，那个孩子在某种意义上，是你弟弟？”
也就是说，暮冢凛为了报仇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
我等了半天理悦还没有回来，忽然的我肩上一暖。
“王。”
这个声音……“泽言？”
我有些不敢置信。
“越零闲似乎发现我没死了。”
我闻言笑了一下“所以他想认回你？你是怎么想的？”
“泽言的一切都是王的，但听王座吩咐。”
“答应他。”我说。
“王？”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四周的光芒“不要任性，毁了我的计划。”
“可是……虽然这很不恭敬，但是我还是想问，若是今天站在这儿向您请求的是我的堂兄越零理康，您还会这么说么？”
我笑了，没想到当年那个被我救下来的孩子已经有了这样的意识，向我发出质问，真是长大了啊。
“我当年把你救下来，只是为了报仇，你不过是我隐藏的一个棋子，还要什么若是？越零泽言，我的耐心很差的。”
“是，我明白了，王。”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我过了很久才将挺直的脊背一点点放松。
若不是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讲这个孩子扯进来。
但是没有若是，也没有若不是。
既然我已经选择这条满是鲜血的路，我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你回来了？”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问道。
“你还是没有变。”
这一次，他没有在我手心写字，反而是开了口。
我有些意外。“你今天竟然肯开口说话了？是嗓子好了？”
他闻言回了我一句“不然呢？要我哑着一辈子不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与理康的关系？”
我笑着说“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你在说谎。”
“太聪明的孩子真不好骗。”我一点点的收敛了笑意，淡淡地说。
“那是因为你把所有人都当作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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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欺骗。”他毫不留情的讽刺我。
这下我居然有种病态般的释然，对了，这才是理悦，那个如此深恨着我的孩子。
“因为你的仇恨，你就要将我们当作你复仇的工具吗？”
我半倚在台阶上，什么都看不清，而且能够感觉到自己跟前的光芒被什么挡住了。大概是理悦站在了我的前面，我这样想到。
“呵，我拿来报仇的工具多了，你算的了老几？”
他一时无言。
“曾经是因为你如此干净的对我笑过，后来是因为你长得像越零理康，现在，你如此的恨着我，而我对越零理康还能有感情吗？你觉得现在的你，如果我真正的恢复了你在我眼中你能有几斤几两？越零理悦，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宫芸晶固然保护着一代种，可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妈，为什么那些血族如此忌惮着梵卓的时候，也会深深的畏惧着我呢？”
我看不见他的神色，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因为我的手上，不是没有沾染过一代种的血液。”
“果然……够狠。这才像你。”
我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是觉得这些天难为他肯如此的照顾着我了。
“那么，我和越零理康，就那么像吗？你每次，都是透过我在看着他。”
“孪生双胞胎，能不像吗？”我既然觉得已经被他发现了，不妨再让他知道的更多一点“想不想更痛苦一点？”
“你说什么？”他问我。
“你的爸爸之所以同意你们的诞生是因为我的请求啊。”
“你说什么？！”
“吃惊吗？”我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是我做的啊，这些都是我安排的！越零家对我们暮冢家做的事情比这个还要过分！我没有要了你与越零理康的命，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你对越零理康的感情？”
“察觉到了？”我笑着说“我将血蛊种下的时候，没有想过一旦我的始祖之眼一被拿回，我的蛊也会失效死亡。所以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没有了那份癫狂了。没有感觉到我现在冷静多了吗？”
“现在的你已经不只是冷静了，可以说是冷血。”
“冷血？！”我玩味的咀嚼了下这个字眼，“已经很少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了，尤其是知道我的真面目后。”
“你不是什么信女，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点了点头“那么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的意义，就是想告诉我你能说话了？而我却依然看不见？”
他没有回答我，甚至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答。
这让我觉得自己在自言自语，于是有些扫兴的闭了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是被一阵香味馋醒的，那是人类的食物的味道，尽管我分辨不出好吃与否了，但是仍旧会犯馋。
手忽然被一双冰凉的大手覆住，他的指尖在我手心滑到。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嗓子不是好了吗？”
他的指尖一顿，才缓缓的开了口。声音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怎么说呢？尽管没任何变化，但就是一样的声音，却让我感觉是两个人。
“想去吃？”他问我。
我想了想“也好，刚刚和你吵的有点累了。”
“身体还没回复你就吵架，看来你还是要在家里多休息啊。”
这句轻飘飘的话把我气得不轻，越零理悦你和你哥在腹黑这一点还真是如此相似！
（本章完）